导读 当下教育都是每个家庭中非常重要一个环节,因为很多家庭为了让孩子获得更好的教育煞会苦心,但是不一定会获得效果这才是真正愁的地方,孩子

当下教育都是每个家庭中非常重要一个环节,因为很多家庭为了让孩子获得更好的教育煞会苦心,但是不一定会获得效果这才是真正愁的地方,孩子出门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到一个家庭对孩子的教育是什么样,有句古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,课外教育也很重要,那么现在小编就为小伙伴们收集到了一些课外知识,希望大家看了有所帮助。


儿时腊月年味浓 文/慧萍

每到腊月初,妈妈就会唠叨,他爸,张家的年猪杀了,李家的年猪也杀了。要不,明天请他胖子叔来,把咱家的猪也杀了,孩子们馋得慌呢。杀猪的胖子叔这时成了大红人,总是东家请,西家接的。爸爸看着在一边乐呵着的我们,笑着去约胖子叔了。

  一清早,妈妈就烧上两大锅水。我也起了个大早,帮着妈妈在灶边塞柴火。妈妈小心地吩咐我们不要乱说话,特别是吃饭时,肉要说成年宝。我噗嗤笑了,这样的话,从记事起,每每杀年猪时,妈妈就和我说,说了这么多年,我记得吗?

  “烧锅的,水开了吗?”是胖子叔的声音。他和一徒弟挑着一大木桶来了,那木桶,像极了电影《小兵张嘎》里他们撑的小船。

 “烧锅的是你叫的吗,一会你媳妇要生气了。水开了,就等兄弟来忙呢。”妈妈笑着答道。

  “好的,就开始了。丫头去喊一下你爸。”胖子叔吩咐我。

  我找到了爸爸,他正在猪圈边转悠。我知道,这大黑猪是爸爸和妈妈花一年的心血喂养大的,他肯定有些舍不得。

  胖子叔吆喝一声:“杀年猪啦!”隔壁的大伯,大爷闻声都来帮忙,不一会,那只肥肥的大黑猪就躺在船一样的木桶里。爸爸挑来一担冒着热气的开水,胖子叔和他的小徒弟在开水里摸索着忙开了。我趴在里屋的窗户上,隔着玻璃,悄悄地打量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。

  不一会儿,黑猪渐渐褪去了毛,胖子叔用气筒在它什么地方打了气,几分钟就看到它胖鼓鼓的膘了。爸爸驮着梯子适时赶来,乡亲们大声说着:“好兆头哦,步步高升嘞!”一片说笑声中,胖子叔把分开边的年猪架在梯子上。噼啪的鞭炮声响起,杀年猪已接尽尾声了。

  妈妈拿着最好的一大块肉进了厨房,默默地去准备早餐了。妈妈应该也是有些舍不得的,我知道。

  爸爸和胖子叔在那里称着肉,这一块是给娃他外婆的,这一块是给娃他姑奶的,这一块是腌腊肉的……猪肝和油膘一家都要送一点的,这是习惯。

  开饭了,上屋里的大伯,下屋的大妈,他们带着馋嘴的孩子,全来了。满满一屋子人,像是办大酒一样。

  妈妈笑眯眯地站在边上,说,今年的猪肥着,你们要多吃点。乡亲们就打趣着,是你的手艺精呢。猪养得肥,饭烧得好吃。妈妈更乐了。

  “妈妈,我要吃肉。”嘘,我又说错了。“妈妈,我要吃年宝!”我大声说。

  “哦,忘掉了我家的丫头。”妈妈显然没有听见我说错的话。

  此时,农家的小院里装满了幸福,最淳朴的幸福,最原始的幸福。现在忆起,我的心都是暖暖的。

  杀了年猪后,最盼望的就是打豆腐了。

  打豆腐在腊月也算是一项大工程。
  
  趁着晴好的天气,妈妈提前把黄豆从袋子里倒出来晒晒。然后和村里的大妈大婶商量,定下打豆腐的日子。打豆腐手脚多,几家合起伙来最好。

  头天晚上,家家户户会把黄豆用水泡着。第二天一大早,男人们就会挑着豆子到河边去洗。河里是活水,洗出的东西最干净。村里人一般都在这里洗菜淘米。

  洗完后,沥干水头。我最喜欢的事来了,那就是在我家柴房里磨豆子了。爸爸和二叔在那里推着磨,妈妈就坐在边上下豆子。我一会帮爸爸推磨,一会又帮妈妈下豆子。其实都是捣乱,但大人这时是不会骂我们的。顽皮的我们嘴里还唱着老掉牙的歌谜,雷吼吼,雨点点,扛着锄头四周撵……

  磨完张家,磨李家的,磨完李家还有王家的。昔日清冷的柴房只有这天最热闹。

  李家的还在磨,张家的已开始在荡豆包了。磨出来的豆浆还是毛坯,要用一布袋装着荡来荡去,从布袋里流出来的就是精细的豆浆了。留在布袋里面的是豆渣,可别小看这豆渣,用处很多。可做成一个个的粑,放在屋顶上,日晒夜露,让它沾上霉状。然后装在一碗里,拌上辣酱,煮饭时舀上一勺米汤,放上一点油,和饭一起蒸。那个香,是写不出的。
 
  大妈大婶借着我家的锅煎浆,就是把那精细的豆浆倒在锅里烧开。在烧开的豆浆里放上一点熟石膏,没多少工夫就成了糊状的豆腐脑了。女人在煎浆时,早有男人们用板凳和门,还有大块的被单拼起了压豆腐的地方。

  我们这时就有奖赏了,那大碗大碗的豆腐花,不论是谁家的,都可以喝过够。如果再放上一点细细的白糖,那就更没得挑剔了。喝完一碗又来一碗,午饭不用吃了。大人们说,农村的娃们一年才能喝上一回豆腐花,城里最兴这东西呢。

  豆腐脑穿上衣服,静静的在它的“屋子”里睡着,大人们还会给它压上石头,棒锤之类的东西。是怕豆腐脑顽皮,不好好在家呆着?我问妈妈。大人们笑了,笑得我莫名其妙。

  傍晚,轻轻解开豆腐脑的衣服。拿来一干净菜刀,妈妈小心的在一整块豆腐上比划着。然后,一块块小豆腐出来了。张家拿来箩,李家拿来筐,各家的豆腐都分出来,男人和女人抬着,小孩子乐颠颠地跟在后面,回家去了。女人还会说着,明天我送点柴火来。妈妈笑着说,乡里乡亲的,说的是啥话呀。

  晚上,餐桌上,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菜,肉和着豆腐,用一炭炉子烧着。越烧越香,越烧越入味,越吃越暖和。如果再来一点老酒,年好像越来越近了。

  年关时,上街扯几段布,请外村的老裁缝回家做几天衣服。谁家裁缝呆的天数多,谁家的小鬼就最神气,谁家的女人也最有面子,当家的会挣钱呗。当小鬼们穿上新衣服,放着一个个简单的鱼子炮时,真正的大年来了。(1989字)